《捡到一个俏郎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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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晴花了好几天构思绣样,考虑到是给江府老太君过寿,小姑娘本想直接设计“寿”字纹,再辅以些祥云纹作为点缀,但这又太过普通,常见,三品大官的夫人大抵是瞧不上的,江家小姐估计也拿不出手。
叶晴用了两三日回忆过去爹教她剪纸时提及过的花样,最后想到诸如“龙凤呈祥”、“八仙团寿”、“松鹤延年”这些,但她又有所犹豫,于是询问陆昭栩的意见。
可惜陆昭栩对于这些没什么见解,问了他,他只会道:“都挺好。”
“松竹如何?”
“好。”
“仙鹤如何?”
“也好。”
“……寿桃呢?”
“都行。”
叶晴叹了口气:“问你不如我自己想。”
陆昭栩不解:“衣服而已,能穿不就行了?”
“服饰是身份的象征,哪有这么随便?”叶晴见男人神色认真,只好熄了向他求助的念头,“罢了,我自己想吧。”
她是真没其他人商量了,在芳清村,她本就无亲无故。唯一与她亲近的马大嫂死了,剩下恨不得绕着她走。明明在一个村,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但即使有人与叶晴正面对上了,他也只当没看见。
没办法,叶晴只好自己冥思苦想。好在陆昭栩自己虽不了解,但他对叶晴的事还是有点上心的。他专门问了热心肠的仇主簿,得到了略微靠谱的答案。
“江老太君为人和善,平日里吃斋念佛,穿的也素净,不喜奢华。”陆昭栩将仇天朗的话转述给叶晴。
得了消息的叶晴有了方向,既是信佛的,那便以莲花为主体设计宝相花纹路,加之祥云与如意,最终成就一幅“祥云如意莲花纹”。甫一在纸上勾勒出纹样,叶晴立即动手剪纸。她在设计纹样时花了不少时间,留给她剪纸的时间不足五日。
为了赶进度,叶晴从早忙到晚,夜深还要点着油灯继续。陆昭栩刚开始还劝她早点入睡,灯下剪纸对眼睛不好,可没几次未得到回应,便也陪着她熬夜。他从县衙借来了几本以往仵作的验尸记录。他本来对当下的情况一无所知,验尸探案靠的都是直觉,但读了这些记录,陆昭栩对一些制度也开始有所了解。
两人一个剪纸,一个读书,互不打扰。等叶晴实在熬不住睡了,陆昭栩也才放下书本。五日时间很少,叶晴紧赶慢赶,在约定时限的最后一日的下午完成了这副作品。
等叶晴装好绣样,起身赶到江府,已将近傍晚。
“护卫大哥,我是来送绣样的。”叶晴着急地对拦着她的江府家丁道,“是江禹君,江小姐在我这定的绣样。”
护卫们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点头道:“确有此事,几日前大小姐身边春桃来知会过。”
“既如此,你便等着,我进去通报一声。”护卫朝叶晴说着,转身将大门打开一条小缝,等自己走进后,又关了起来。
其他护卫又站回原位,徒留叶晴一个人在外头干着急。
要是江小姐嫌她时间太晚不认了该怎么办?虽说她先给了定金,但“超时被退”这种事必定会影响她以后的生意,她还想继承叶家的祖传行当呢。
好在没多久小姑娘就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。护卫进去通报没一会,大门再次开启,一个不认识的丫鬟打扮的女性疾步走出,护卫跟在她身后。她站到离叶晴没几步的距离上下打量一番,看到她手中布包好的绣样,开口道:“你是叶晴?”
叶晴颔首,丫鬟抬起下颌,自我介绍:“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夏荷,小姐命我领你进去。”
夏荷?和春桃、秋菊一挂的。江禹君取名还挺随意。
叶晴心里想着,嘴上却乖巧道:“好的,夏荷姐姐。”
“我如何当得起?”夏荷意味不明地丢下一句,就转身进了大门,也没确认叶晴是否跟上。
叶晴愣了愣,她自认没有得罪过这位夏荷姑娘,为何她语气如此不善?
小姑娘茫然地快跑几步跟上夏荷,厚重的大门又一次在她背后关闭。
一进大门,叶晴呆住了,她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瑰丽的府宅,这还只是前厅,院子中央与人造的假山流水,煞是好看。
“还不快些。”夏荷见叶晴楞在原地,不免催促道。
叶晴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,世上还有如此美轮美奂的地方?怕不是只有天上的神仙妃子的住所!若是三品官员的祖宅就如此,那天子的家又该如何漂亮?
她还沉浸在江府的美景里,听到夏荷不耐烦的催促,小姑娘才挪脚。
“乡巴佬。”叶晴听到了若有若无的一声嘲讽,这无疑是夏荷说的。但她不甚在意,她本来就是乡巴佬。反正已经被说了,那她不再收敛,更加肆无忌惮地欣赏起周身美景,毕竟能进到江府的机会不多,她可得多看看。
“再快些!”夏荷无语,回过头催促,说着还加快了脚步。
叶晴没有夏荷高,腿也没有她长,夏荷这么走,她得跑着才能跟上。
干嘛跑这么快?江小姐就这么急嘛?
叶晴疑惑。没想到她对我的绣样如此上心,那我等会可得好好道歉。
夏荷不知这么走的,叶晴只觉得江府好大,她跟着夏荷东拐西拐,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,刚开始还想评鉴一下江府的景观,现下却没了闲心,她一分神就会跟不上夏荷的脚步。
很快,夏荷引着叶晴穿过前厅,来到后宅这里有一处花园。花园内花墙林立,视线被挡了大半,偏偏夏荷又走得快了不少,叶晴只能看到她一片衣角。
“啊!”一声响破天际的惨叫声忽地从叶晴左边传来,小姑娘被吓了一跳,注意力不自觉地被吸引到那边。
尖叫声持续了几秒,叶晴刚想询问夏荷发生什么了,却发现夏荷竟没了影!小姑娘赶忙往前跑了几步,却再也看不见那抹熟悉的衣角。可悲催的是,这处花园分岔路很多,叶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。
“罢了,还是先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。”叶晴想着,抬脚往尖叫声哪里走去。起码哪里有人在,实在不行她可以问路。可没多久,尖叫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,一声噗通落水身清晰地传到了叶晴耳边。
不好,出事了!叶晴奔跑起来,也顾不得有没有走在小路上了,直直地朝着声源冲去。绕过无数花,踩过不少草地后,叶晴看到前方有一处颇大的池塘,池塘上各色荷花开得正盛,一个人在荷花间扑腾着,起起伏伏。
叶晴不会水,见到如此场景只能选择大声呼救:“救命呀,救命呀!有人落水了!”
水里挣扎的人听到有人呼救,扑腾地更加厉害。叶晴走到最靠近那人的池边,这才看清楚是个丫鬟:“你放松!越用力沉得越快!”以前她爹教过她,若是不慎落到水里,千万不要挣扎,要放松,身体会自己飘起来。但怕水的人怎么可能不挣扎?叶晴见小丫鬟逐渐力气不支,十分着急地四处寻找救人的东西,嘴上不停地呼救着。
“诶!”叶晴幸运地瞧见一根长棍。在安放好手里的绣样后,叶晴举着木棍走到水边。她抓着石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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