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论如何拯救可怜小类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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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那人就在凤藻堂等着小慈。
“不满,你来找我,他们又欺负你了?”
田不满摇摇头。
“小慈,昨日我和那两人只是开玩笑,你千万别和夫子说。”
小慈耳聪目明,也懂看眼色,皱眉道,“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?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田不满怯下阵来,看起来有些颇窝囊,看得小慈微微气大。
“我学舍里的人和他们都是朋友,我不想和他们闹得太僵。”
“会没有人理我,和我说话的。”田不满脑门上都是细汗,手心也有黏糊的冷汗,在恳切哀求小慈。
小慈感受到一阵无力,它也理解被孤立的痛苦。
“你是那个阁的?”小慈想试试能不能帮他换个学堂。
“可无论哪个阁,我都要住在那个学舍里。都已经安排好了的。”
“又没有哪个学舍会平白无故多出个空位给我。”田不满着急地想哭。
他被打,他无论怎么讨好他们,他们都不和他交朋友,他也觉得那个环境呆不下去,可是他没有家,他只能住在学舍里。
就算被欺负,也要捱完这三年。
“会有办法的。”小慈见他有些失态,眼里湿湿的,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。
田不满苍白地摇摇头,哭丧着脸说,“你不用管我的,其实我也不是总是被打的,他们有时候也会把我当朋友,和我玩的。”
“小慈,你真的不用管我。”
“昨天真的谢谢你了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钟声敲响,田不满匆匆地跑了。
小慈有些闷闷不乐地进了学堂。
“刚才那小胖修找你干嘛?”林停云好奇问小慈。
“说得眼里都含泪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小慈闷道。但思及林停云在这儿待的时间久,认识的人又多,兴许消息也是四通八达。
“林停云,你认不认识田不满?”
林停云听语气,猜测那个小胖修就是田不满。
“这不废话吗?我认识,能用绰号称呼?”
“不过它这名,有点意思。”林停云坏笑着说。
“怎么这么有意思的名,我现在才知道。”
“田不满,填不满。”饶有趣味地念。
小慈为田不满不平,捶了一拳他的后背。林停云被打,反而笑得更灿烂,咧着尖尖的虎牙趴在桌案上笑。
“人家不是这个意思的,是不自满的意思。”
“哈哈哈哈,可是谁看到他的体型不会想到那个啊!”
“你说,你老实说,你听到不是这个反应?”林停云一张俊脸靠得很近,笑得唇红齿白逼问小慈。
“哼。”小慈哼了一声。
林停云知道果然如他所料,得意地交着手,托在脑后,极不正经的坐姿,长腿踩在桌案底下的横木,有一下没一下地翘。
“你想打听他什么?”林停云好以整暇问。
小慈肩膀靠到林停云肩膀上,低声道,“诶,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,我想知道他在那个阁那个学堂,还有他的家世如何。”
“怎么了?你突然要知道他这些?”
小慈凑到他耳朵旁,和他说了和田不满发生的事。
“打他还是朋友,不会是受虐多了,那里都出问题了吧。”林停云难以置信地咧着唇,指着自己的脑袋夸张道,脸上一片悚然。
“可能是那个环境孤立他,他太孤独了就想要有个人和他说说话吧。”
“就把他们错认成朋友。”小慈在启蒙堂有过类似的经历,说出它觉得的想法。
林停云若有所思地想。
春季,四五月天就暖了很多,臃肿的大衣也慢慢褪下。
沈禹疏看着小慈,想着不能再拖了。还须得给它买。只是这种东西,他一个大男人跟着去,可他若是不跟去,小慈能懂吗,它一个妖精。
罢了,罢了,去到铺子里就成了,难不成没有店里的小二带它去了解。
买这些,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小慈,换套衣裙,等会带你出去买些东西。”
小慈一听沈禹疏要带它出去,还要给它买东西,眼倏地亮了起来,头立即从书里抬了出来。
“买什么?”
“买些贴身衣物,”沈禹疏有些不自在说。
“不是有亵衣了吗?”以前沈禹疏带它去买衣裳就一并帮它买过,小慈有些不懂为什么这么快又要买。
“那不一样。”沈禹疏看着小慈。它是类妖,它们类应该是不在意这些蔽不蔽体的问题,但如今它化为人形,身边交往大多是人族,就须得遵循这些礼制约束。
“这回买些女子专用的贴身衣物。”
“哦-。”小慈哦了一声。人类女子的东西大多精巧姝丽,这样的东西即便是小慈这样的妖,也很喜欢。
小慈只当沈禹疏又要买好看的衣物给它。
小慈速速换了一套浅绿色袄裙,出去照了照铜镜,沈禹疏远远看着,觉着它束发不太好,一般女子不会束这样的男子发型。
不过小慈应该也不知如何绾发。
他也不会。
“小慈,换个头发,用帕子束个辫子好些。”
“啊?辫子?”小慈知道辫子是何物,但是不会怎么编。
“我不会。”
“那我帮你。”沈禹疏也体谅它一个类妖不懂这些,走到它身后,接过它的发丝。
“哦。”小慈以为那样会更好看,把簪子解下来,往脑后捋长发。
铜镜是按照小慈的身高来定的,能将小慈从头到脚完全照到,但沈禹疏个子八寸有余,就只能到肩膀以下。
小慈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身后人的存在感极强烈,小慈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跳,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和沈禹疏。
它在沈禹疏面前看起来瘦小了很多。
沈禹疏和血螻一样高大,但是一点不会像血螻一样,带给小慈不悦,厌恶的心理,反而是憧憬,仰慕。
发丝被轻柔地牵拉,小慈的头皮微微发麻,像是年幼时,被牝母温柔地梳理发丝,一种很舒服,又令现在敏感自卑,吃过太过苦的小慈难以置信会有谁会这样温柔细致地对待它。
像是被暖流慢慢从四肢流向心脏,小慈受宠若惊,浑身不敢动弹。
沈禹疏编到尾部,腰带里掏出了条白帕子,给小慈束牢实。
类血自带草木香,淡淡的草木香味在发丝上也很明显,只需稍稍低头便能闻到,方才小慈拔掉簪子,长发全散下,沈禹疏就闻到了那股极好闻的发香。
发丝柔顺黑亮,是一头极浓密的秀发,但在阳光下又反射成漂亮的黑茶色。
不过它原形时,皮毛就滑不溜秋,在水里晶莹透亮。
沈禹疏学着那些爱俏的女孩子,将小慈长及腰的辫子斜放到前面,又给它细心地扯松了些,让细发散了一些下来,修饰两鬓。
“好了。”沈禹疏说。
“嗯嗯。”小慈呆呆地望了一眼他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又激动。
好像好看了许多。
“那走罢。”沈禹疏说。
沈禹疏就请了一个时辰带它去买东西。
目标明确,径直就带了小慈去到一清幽的成衣铺子,既有买夏装的,又有买贴身衣物的。
“你去选,选好了我付钱。”沈禹疏对小慈说。
“姑娘,你带它去瞧瞧,挑个五六套夏装,再买几套内衣。”沈禹疏对店里的佣工说道了需求,便去休憩区里等小慈去挑。
等待的时间有些闷,小慈去试衣了,沈禹疏自个瞎逛,在买女子的衣裙处逗留了会。
有一套红色的襦裙,色彩明丽,瞧着十分可爱喜庆,沈禹疏一眼便相中那套。
那小类妖过去的日子总是郁郁寡欢,太多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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