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穿成农家女:我在边疆开食肆》
《穿成农家女:我在边疆开食肆》小说免费阅读
霍祁望着运河上漂远的荷花灯,想起饮马河哨所的那个雨夜,药酒渗入泥土时,他分明在水汽里闻到了沈记酒窖的味道。
此刻鼻尖萦绕的,是羊肉汤的鲜香、雄黄酒的辛辣、还有沈芋发间若有若无的桂花香~
原来这世上最浓的“因果酿”,从来不是草药与酒的相逢,而是历经千帆后,能在一盏灯下,看妻儿把岁月熬成最甜的羹汤。
小安终究撑不住睡着了,霍祁将他抱进里屋,听见孩子在梦里嘟囔:“...饼子要画符...阿爹的刀会发光...”
烛火将窗纸映得暖黄,沈芋坐在床边缝补他的旧战袍,针尖挑开线头时,漏出几星藏在布里的驱瘟散药粉。
“明日给你做身新的。”她头也不抬,指尖抚过布料上的箭伤破口,“用漕帮新送的蜀锦,绣上茱萸纹,比狄人的图腾好看。”
窗外传来运河水拍岸的声响,混着远处酒肆的猜拳声。
霍祁靠在门框上,看沈芋耳后的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,忽然想起她酿“千里共婵娟”时的模样——
掀开瓦片的手顿在半空,月光落进她眼里,比任何美酒都清亮。
原来所有跨越山河的因果,都不过是有人在岁月深处,把牵挂酿成酒,把惦念烙成饼,等着归人推开那扇,永远为他留着暖灯的门。
晨雾还未散尽,沈芋已经站在灶台前搅动第三锅羊骨汤。
乳白的热气扑上木窗,在窗棂凝成细密的水珠。
她摸出帕子擦汗时,看见赵大成正拄着拐杖在门外徘徊,那条空荡荡的裤管被晨风吹得轻轻摇晃。
"赵大哥来得正好。"沈芋掀开蒸笼,拣出两个烫手的胡麻饼,"尝尝新调的椒盐馅儿。"
瘸腿老兵慌忙摆手:"使不得,俺就是来送柴火的......"
"后厨缺个尝味的,您就当帮我个忙。"
沈芋将饼子塞进他粗粝的手掌。
两年前霍祁带她来边关时,这些在饮马河断了手脚的汉子们,就是这样缩在城墙根下啃冻硬的馍。
炉火噼啪作响,赵大成咬下第一口就愣住了。
酥皮簌簌落在粗布衣襟上,混着芝麻的咸香在舌尖绽开,竟比当年庆功宴的炙肉还让人喉头发紧。
"东家,这手艺......"
"想学吗?"沈芋忽然指着墙上挂的榆木算盘,"从明日起,劳烦您每日申时来对账本。"
陵南县的运河码头飘着薄雪,沈芋裹紧狐裘钻进临河的茶寮。
跑堂是个独眼少年,端来的姜茶里沉着两枚红枣。
"客官小心烫。"
他托盘的姿势让沈芋心头一动——那是军营里传碗的手法,拇指扣住碗沿,三指稳托碗底。
隔壁桌商贾正抱怨:"跑遍半条街,竟找不着一碗地道的笋脯炖鸡。"
沈芋低头啜饮热茶,在袖中炭笔写的清单上添了几笔。
此地多甜口,酱烧蹄髈要减三成糖;
南来商队嗜辣,可添一瓮泡椒腌笋;二楼临窗的位置,该摆霍祁从西域带回的葡萄纹银壶......
暮色降临时,她站在漕帮介绍的铺面前。
三层木楼挂着褪色的"醉仙居"匾额,飞檐下悬着的铜铃在风里叮咚作响。
账房先生举着灯笼念叨:"后院有口甜水井,地窖能存三百坛......"
沈芋伸手拂过门框,陈年柏木透着温润的油光。
她忽然想起昨夜霍祁说的,陵南大营有七个因伤退伍的火头军。
卯时的梆子还没响,后厨已经蒸腾起白雾。
新收的帮厨老徐正在剁肉,他的右手缺了两指,但双刀依旧舞得银光翻飞。
沈芋揭开陶罐尝了尝汤头,转头对烧火的独眼少年笑道:"小武,去把二楼东厢的窗子支开些。"
大堂里飘着当归黄芪的香气,跑堂们青灰色的短打上皆绣着茱萸纹。
赵大成从边关捎来的胡麻饼摆在最显眼的竹匾里,底下压着张字条:"按东家教的,添了杏仁碎。"
日上三竿时,二楼忽然传来压抑的抽泣。
沈芋端着桂花酿上楼,看见位鬓角斑白的妇人正抚摸着墙角的旧箭囊——那是霍祁特意寻来的军中旧物,箭尾还染着饮马河岸的红土。
"我家那口子......"妇人指尖发颤,"也有个这样的皮囊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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