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穿成农家女:我在边疆开食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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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三刻,霍祁蹲在屋檐下修补木床,听见厢房里传来书生的鼾声,转头对抱着瓷坛的沈芋笑:“这文弱书生倒能喝,三坛桂花酿下肚,竟没醉。”
沈芋将新烧的瓷坛摆上酒架,坛身刻着小安画的歪扭酒葫芦:“他说明日带咱们去看蜜罐车,或许能谈成长期买卖。”
她指尖拂过粗糙的坛口,忽然想起系统今早奖励的“釉料配方”,“等学会上釉,瓷坛就能装更远的酒了。”
次日辰时,土窑开窑。小安举着木棍扒拉窑灰,忽然尖叫着跳起来:“爹!坛子穿‘花衣裳’了!”
只见陶坛表面凝着层斑驳彩釉,青黄相间处竟晕出荷花瓣的纹路——原是昨夜沈芋往窑里扔了把晒干的茉莉花瓣。
霍祁小心抱起坛子,釉面映着他眼角的笑纹:“赶明儿给每个瓷坛都刻朵花,准比西街的胭脂盒还抢手。”
巳时末,林书生果然赶着三辆蜜罐车停在食肆门口。
他掀开布帘时,车上的百花蜂蜜香混着松木甑的热气,惊得檐下燕子扑棱棱飞起:“掌柜的,这是刚采的荔枝蜜,兑在糯米酒里保管清甜。”
沈芋舀了勺蜜滴进酒坛,琥珀色酒浆立刻浮起细小的蜜泡。
小安凑过去闻,鼻尖沾了滴蜜,舔得直砸嘴:“比娘的胭脂还香!”
霍祁擦着汗从马厩出来,肩上搭着给蜜罐车补漏的牛皮:“林掌柜若肯赊两罐蜜,咱客栈可免你半年房钱。”
书生抚掌大笑:“正合我意!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——”他指了指小安手里的泥巴酒坛,“能否让小少爷给我的蜜罐刻个记号?日后行商路上,也算个念想。”
午后,小安蹲在蜜罐车旁,拿树枝在罐身刻歪歪扭扭的“蜜”字。
沈芋坐在屋檐下给新瓷坛上釉,看霍祁给客栈后院的葡萄藤搭竹架。
阿萝抱着刚晒好的靛蓝门帘路过,布角扫过墙角的蟋蟀洞,惊起只振翅的萤火虫。
申时初,镇上来了队西域商客。为首的胡商掀开门帘,大胡子上还沾着风沙:“听闻此处有‘酒暖铺’,可是真能喝着暖身子的酒?”
霍祁忙迎上去,往炉子里添了块炭:“客官尝尝咱的板栗糯米酒,刚从土窑里抱出来的热乎货。”
他往粗陶碗里倒酒时,新烧的瓷坛在灶台上泛着彩釉光,映得胡商的弯刀鞘都染上了暖黄。
胡商一饮而尽,忽然拍着桌子用生硬的官话喊:“再来三碗!这酒比我婆娘的热汤还顶事!”
小安趴在窗台数碗,见胡商腰间挂着串铜铃铛,忽然指着他的皮靴喊:“爹!他的鞋上有葡萄纹!和咱后院的藤一样!”
沈芋端着刚蒸的米糕过来,听见胡商说想换两坛酒带走,忙从柜底翻出带夹层的牛皮酒袋:“这种袋子防漏,里面衬着荷花瓣,酒放半月都不坏。”
酉时末,西域商客赶着骆驼离开,车后架上多了五个彩釉酒坛,坛口系着小安编的草绳。
林书生倚在门框上看暮色漫过酒旗,忽然指着天边的雁群道:“再过半月,通州的商船该到了。掌柜的可愿备些‘边疆特酿’,随在下的货船去南边见见世面?”
霍祁擦着汗从酒窖上来,手里攥着刚记好的釉料配方:“若用帆船运酒,得换密封性更好的坛口。”
他看了眼正在给瓷坛画小花的沈芋,忽然想起系统奖励的“蜂蜡改良术”,“明早试试用蜂蜡混松脂封坛,保准滴水不漏。”
戌时三刻,客栈灯烛渐次熄灭。
小安抱着新烧的瓷坛睡熟,坛身上的歪扭酒葫芦蹭着他的小脸。
沈芋坐在屋檐下缝新酒旗,月光透过彩釉坛口落进酒窖,在陶缸里晃出细碎的光斑。
霍祁往她肩上披了件夹袄,袖口还沾着给商客修补皮袋的线头子:“累了就歇,明日还要教阿萝酿荔枝蜜酒。”
她仰头望着漫天星斗,忽然轻笑:“你说咱们的酒,真能顺着运河漂到扬州吗?”
“自然能。”霍祁捡起地上的树枝,在青石板上画了条蜿蜒的河,“等小安的瓷坛烧得透亮,咱的酒就能跟着商船走南闯北。说不定哪天啊,长安的达官贵人都要夸一句‘边疆沈记的酒,甜得像蜜’。”
小安在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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