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》
《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》小说免费阅读
郁蕙心和颜青早就到了,张罗在一张桌子上,远远地伸长手臂,不叫胖子他们领错路。今天大约是什么节日,楼上雅间一间难求,屈尊降贵选在大厅吃饭,幸好桌子与桌子间隔得开,不至于窃听邻桌讲话。
麻霆君走在最后。脑海中尽然是谈凭玉,一颗心早飞上天去了,恨不得就此散伙,但是又要讲情义,闷闷不乐映在脸上,垂头丧气地搬椅子。
颜青先道:“干什么,干什么?难得敲你一顿,至于这么愁眉苦脸?”
麻霆君勉强挤个笑出来。
郁蕙心也道:“今天谈三请我去吃饭,我都没答应,还不是为了庆祝我们银行赚钱,你至于这样?”
麻霆君不比她更想去,却只作听不见,翻菜单唤侍者。侍者记过一长串菜名,好不容易离开。
郁蕙心瞄他许久,总算嗤笑道:“干什么?想俞平了?”
颜青道:“这样的好日子净讲晦气话——俞平不是死了,哪里有俞平?”
麻霆君干脆道:“我是想他!”
颜青便道:“霆君,人要向前看。”
甄展在一旁窃笑,郁蕙心同他交换眼色,二人一时明了了。
麻霆君倒是不争辩,只道:“今天是庆祝我们银行第一次赚钱,我请客,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。”
颜青道:“外头还有债,我当你揭不开锅了,这样充大款?”
甄展冷不丁道:“俞平请。”
“俞平怎么请?他们收纸钱,不和我们的钱流通。”
“请个道士唤他下来,把大家吓死就好了。”
颜青愣道:“‘下来’?他在阴间,怎么不是‘上来’?”
郁蕙心笑道:“他在楼上。”
颜青愈加一头雾水。大家都看麻霆君的脸色,等着他揭晓,所以没有人跳出来代劳。麻霆君却缄口不言,仿佛是多么大的丑闻,实际是不想把谈凭玉当作谈资。
胖子道:“五爷怎么还不开金口?”
瘦子道:“五爷不至于这样害羞。”
他们一桌子其乐融融,嬉笑声大了些,隔壁看不惯,频频扫来冷眼。坐主桌的一看便知是那位姓何的少爷。
自商会冬会结束,不论怎么求,都见不到谈凭玉一面。
先前倒是有三太太卖他们家面子,近来三太太也打马虎眼,谈凭玉更是责怪不能的,说是冤家路窄,尽管诘难麻霆君。
所以等消息传到楼上,已经有些不可开交了。
三奶奶不肯放谈凭玉下去,唯恐被别人占了便宜。
“小玉不好下去的,我们这里另出一个男佣,足够了。”
“他们就是要见小玉,其他人都不作数的。”谈行一说。
“凭什么?”三奶奶警觉起来,“要翻天了,我们家派人出去说话,还不算数?”
但是谈凭玉已经起身,掸了掸衣褶。
“小玉快坐下来,好好吃饭。”三奶奶又说。
“我马上就回来。”谈凭玉说。
他侧身往门边走,三奶奶还想捞他衣摆。谈行一拦下来,小声道:“估计是他男人惹祸了,他们的事情,我们不要掺和了,吃力不讨好。”
三奶奶不满道:“什么男人,他哪里有男人?乱讲话。”
谈行一笑道:“那就是四奶奶——是该是四奶奶,我弟弟在外面可威风,是‘四爷’。”
从雅间去楼梯还要一截路,木头墙壁做雕花镂空,中间砌深颜色玻璃。谈凭玉照着整理仪容,抹了头发向后,鼻梁上是问谈行一讨来的金丝边眼镜,玻璃的深颜色吞去窄窄一道边,使鼻子看得更挺拔了。连这样老气横秋的打扮,都压不住他一双狐狸眼睛的锐气,仿佛刚成精不久。
他推着楼梯扶手一阶阶踩下去,底下纷乱尽收眼底。原本热火朝天,他才走到一半,已然噤了声。一片阒寂里只听见他闷闷的脚步,离地面还有一阶时候才驻了足,闲闲倚在扶手上。
“谁要找我?”
没有人不看他。翡翠扳指在灯光的映照下更绿,他自己也忍不住频频看着。无名指上另有一颗蓝色小钻,他目光推过去看着麻霆君,麻霆君倒是傻乎乎地杵着。
这笨狗!谈凭玉在心里骂一句,免不了微笑。再看过去,麻霆君的脸红了。
“就为这点小事,还要耽误你的时间。”
何少爷霎时感动不已,从包围圈中心拨出来,看谈凭玉心不在焉,忙道,“凭玉,你来得迟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谈凭玉道:“应该知道。”
兴许何少爷还要讲话,但是谈凭玉正向前走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小道。短短几步,仿佛永远到不了头。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一声声的“四爷”,从鹭镇到枢城再到香岛,几年的路拉平在身前。
鸦雀无声。大家看他牵着麻霆君的手。
靠在麻霆君身边有一种安心感,忘乎所以,谈凭玉顿了顿,不知道过了有多久,便又顿了顿,方道:“这位是我的恋人,麻霆君。”
“什么?”
谈凭玉索性牵起把手举过头顶:
“大家看清楚了,这位是麻霆君,叫俞霆也可以——他不但是平渝银行的行长,更是我谈凭玉的丈夫!”
三奶奶与谈行一躲在楼上看他们,没想到谈凭玉来这一出,倒不如纠结一帮家丁,围观者各打一顿。更加不知道怎么帮他收拾烂摊子,皆是痛苦地捂着脸。
底下大家迟来地爆发,愈加人声鼎沸,谈凭玉撺掇麻霆君站在椅子上,又道:“既然如此,有大家作见证,凡是有人来打探我谈四的消息,一律提这位霆君。”
这位霆君脸红得要爆炸了!讲不出话,光是僵硬地笑着,险些四分五裂。
许是担忧谈皎杀回来问责,或者谈老爷听说,气得一命呜呼,雅间里新派出个男佣下来,圆场道:“今天是我家李妈过生日,挑在酒楼,给大家造成不便,还请多多担待。今晚全场我们买单。”
早没有人关心,都觊觎着谈凭玉和麻霆君,但是谈凭玉依然是传说中的四爷,他们摸不准他什么来路,想上前祝贺,到底也害怕。远远地恭维。
“四爷眼光好,这位霆君一看便有福相,仪表堂堂。”
“四爷和四奶奶要长长久久,百年好合!”
“长长久久,百年好合。”都这样唤过,许久才消停。
麻霆君汗流浃背,从桌上跳下来。谈凭玉来扶他,他捏着谈凭玉的手不肯放了。
“你吓死人。”他低声道,“你不是才掌权不久,你爹不会说你?”
谈凭玉笑道:“掌权?我哪有权?就是因为没有,才能和你在一起,否则我早被淹死了。”
麻霆君委屈道:“讲这种话,我听了多么伤心!”
谈凭玉道:“你伤心又不止这一回。伤心有什么所谓,难道你要和我分开?”
麻霆君全然拿他无可奈何地笑了,道:“我真是恨不得缝在你的身上!”
颜青方才落在后面,只听个囫囵吞枣,人群散去,他好不容易一点点挤进里面。一见是谈凭玉——立刻一切都不管不顾了,推开麻霆君,扑了上来。
“小俞平,你还活着!你真威风啊,四爷不下来,你就能把他们吓成这样。”他双手捧着谈凭玉的手,余光瞥见麻霆君面色僵硬,补了一句,“嗳,不要误会,我一直是祝福你和霆君的,先前就算多有得罪,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不等谈凭玉开口,他又补了一句:“四爷上楼了?我能去拜访……”
周遭,不忍直视
颜青触及到的一点冰凉蔓延开来,不偏不倚,正捏在人家扳指上呢!灼伤般嚎了一声,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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