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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》

100.冬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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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经多方努力,商会终于批了麻霆君的入会资格。

今天开冬会,冬会过后就是新年,本以为大家能作一团和气,没想到还是针锋相对。新的位置次序排了出来,交在谈凭玉手上,看得直皱眉头。

“不是新来了一位俞霆,他坐哪里?”他叫住通知他的人。

“谈会长,俞霆是您担保的,您比我们更晓得:论资历,他进不来,我们是破格答应的。原本就没有他的位置,临时也排不出来,大概会添个板凳给他?大概。”

谈凭玉赞同几句。

“凭玉小少爷,你姨娘说你事业心重,真是事事都要上心。”

另有人来找。之前那人下巴一点,转身回了位置。谈凭玉顺着袖管看人,原来是何少爷。

他在赛马会上生生冷落了人家,其实从来没热情过;这时候人家特地来和他打招呼,他不大想理,拨衣袖看手表,颇有几分逐客的意味。

婚戒停在无名指上,除去翡翠扳指一抹绿,近来新增一抹蓝。偏偏何少爷不肯懂,冬会竟差一刻钟开始,麻霆君也没来。他边听何少爷讲家长里短,整理起发言稿。

理论上是青梅竹马,年纪相仿,一起长大的。但滨江一带,他只喜欢和郁蕙心玩,所以何少爷讲童年轶事,往他身上引,他分不清什么是不记得的,什么是没有发生过的,顺着话茬攀谈,多亲昵一样。

忽然闻到风声阵阵。何少爷低低骂一句,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讲理——果真是麻霆君,眼见桌上摆铭牌,没有一个写“俞霆”,傻乎乎地绕着会议室转圈。

总算有人记挂他:“俞行长,你是多插进来的,墙角有板凳,你先挑一张,后面我们会给你排位置的。”

麻霆君才礼貌道:“原来是这样,谢谢你告诉我。”

“年轻人气血足,板凳坐得冷也没什么,就当历练了,多多担待吧!”

“谢谢,我会注意的。”

他太大度,倒是呛他的人不好意思了。那一排都纷纷侧目。看他真搬了个板凳来坐,两条长腿无处安放。

甄展坐在前面,回头向他对口型:“俞霆,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!”

然而麻霆君是哪怕只剩一口气,都要去看谈会长的,关注他们干什么?也是懒得计较,随便朝甄展摇摇头。

枢城是中西贯通,还没到准许两个男人登记结婚的地步,叫假扮夫夫探路的詹兰竹和单龙白跑一趟。

可是名义上结婚了,不好什么都不做。谈凭玉邀请麻霆君搬来谈公馆,算麻霆君要几分薄面,没正大光明搬进谈公馆,倒逼谈凭玉来他公寓。三年前要买的时候还不觉得,真正住进来第一个晚上,看哪里都嫌小。

没住几天,谈凭玉嚷着逃回谈公馆,没几天又回来了。昨天又搬回去,所以今天能扮大人样子,头上抹了发油,往后梳在一起。麻霆君先前看别人梳油头穿西装,觉得太市侩相,谈凭玉嵌在这套扮相里,只觉得俊美。

他心里暗暗的得意着,坐板凳也惬意——坐板凳算什么侮辱?就当一纸文书,要求枢城所有银行都要被炸掉,他们平渝银行也排不上号。他能参与商会,不说有多么幸运。

谈凭玉朝他一笑,九条尾巴在身后一闪而过。正式开始讲开场白。

“四爷生得太英俊了,你说他是人是鬼?”有人自己感叹得不尽兴,来戳他。

麻霆君管自己喜气洋洋,嘿嘿笑着,附和一声。

“说是坐前面姓何的和他有一腿,我说四爷美成这样,看不上他那种货色,不过也说不准。四爷从东京回来,吃饱喝足,绯闻都传不出来了。再等几年,不知道谁能占四爷的便宜?”

麻霆君的嘴角至此一蹶不振了,盯着何少爷看,看得眼睛要喷火。

“俞老板?”

模模糊糊好像有人叫他。他才不想管。

谈凭玉敲敲桌子,道:“俞老板!”

何少爷阴阳怪气:“会长叫你呢!”

麻霆君犯了蠢,丢的却是甄展的颜面。最早是甄展顶着多重压力,保他进商会。

甄展撕了笔记本一页纸,揉个小纸团往他身上丢。

他才如梦初醒,晃晃悠悠站起来——可俞霆本就不是他的名字,这几天都和谈凭玉腻在一起,早忘了装样子。心里不乏委屈,知道是谈凭玉特地来捉弄他。

谈凭玉一双狐狸眼睛弯弯,微笑道:“俞老板听不见?”

讲讲倒是不怒自威,大家不敢吭声,何少爷都有所收敛,只有他品出几分含情脉脉。

周遭唏嘘一片,不经意把他助长得更加得意。赔笑脸道:“哦,四爷讲得好,我大受启发,走神了。”

“这里没有四爷。”谈凭玉道,“这里是商会,大家为了枢城的发展共聚一堂,自然是平起平坐的。我这个会长也是来主持纪律,没有高人一等的说法,你要是愿意——我是凭玉。”

哪会是凭玉?分明是他的平儿宝贝、宝贝平儿。麻霆君春风拂面,一句“凭玉”先要脱口,甄展看他脸色,吓得不清,忙起身道:“谈会长,我这位朋友心眼少,别人讲什么他信什么的,您别和他说笑话。”

谈凭玉笑道:“我看他面生,他就是新来的?”

起哄声里,甄展答过就坐下了。剩麻霆君成光杆司令,自然有些脸红:“各位好,我是俞霆,经营一家银行。”

谈凭玉改敲一支钢笔,道:“民办银行在枢城少见,我家也有涉及,却从没听过俞行长大名。请问是哪家银行?”

他一开口准没好事。麻霆君顶着一众目光,很是羞耻地说出了几年前的真心:

“平渝银行。”

顿时哗然一片。

谈凭玉惊讶道:“这么巧?”

麻霆君道:“以前年轻气盛,确实考虑欠佳。”

谈凭玉笑道:“年轻气盛,偏偏取了个和我一样的名字,看来我们是有缘分的,不知道俞行长怎么看?”

麻霆君低头道:“谢谢会长鼓励。”

谈凭玉道:“坐吧。”

隐隐约约抛了个媚眼来,又好像是睫毛落进了眼睛。

麻霆君坐着也飘飘欲仙,不论边上人如何来搭讪,光顾着傻笑。冬会作年终总结,谈凭玉主持底下会员轮番发言,如此和谐的主题,没想到能变天。

坐左边的突然站起来:

“你伤天害理!”

右边的更是不甘示弱:

“你不是东西!”

眼见着什么东西都有飞到空中的势头,麻霆君焦急起来,伸长脖子向前看。看客们乱成一锅粥,做什么的都有,会长席上却空空如也。他一颗心悬在嗓子眼,试探道:“平儿!”

场上只有更纷乱,有人把他向前推,他正好拨开人群。谈凭玉个子也高,他不信寻不着他,艰难地向前走着,好不容易迎面遇上谈凭玉。

谈凭玉扑进他怀里,又像触了电,急忙倒退一大步,道:“陪我下去!”

麻霆君方才恨不得把他圈在身后,好好保护,看他化险为夷,却不太乐意了,道:“你是会长!主持纪律的,怎么说走就走?”

谈凭玉凶道:“说过要一辈子依了我的,怎么现在不肯?”

麻霆君把他拢在怀里,顺势吻了他的额头,一同奔下楼,躲在停车场。谈凭玉仰头数楼上窗户,拉着麻霆君,底下脚步没有方位。

麻霆君干脆把他横抱着,听他指挥,钻进个树荫。

他环着麻霆君的脖颈,慢慢站稳在地面,不料麻霆君迎面一吻——他唯恐被识破了,连忙用力推开:“你一刻也不肯消停!”

麻霆君笑道:“三年没见了,这还是头一个月的量,并上现在一个月的,粘着你也不奇怪。”

谈凭玉脸上红着,没来得及白他一眼。他关心道:“你这样玩忽职守,没人说你?”

谈凭玉道:“你是谁的人?帮着外人一起说我。”

麻霆君笑道:“你的,当然是你的。我是来关心你,要是别人跑了,我才不想去知道。”

“‘总会有人出来调和,最后记得回去就好了’,我哥哥这么教我,我当他拆烂污,做得不比他好。”

谈凭玉叹了口气,慢慢蹲下身,道,“凭实力,我当不了会长。商会涉及的太复杂,我学得少,小时候击剑骑马,大了没时间。”

麻霆君蹲在他身边,身形大他一圈,正便他倚靠。

他又道:“我下了班也去香岛的商学院旁听,可惜就听了两期——唉!最应该去商学院的年纪,被别的东西耽误了。”

麻霆君自作聪明,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,安慰道:“都在给家里帮忙吧,真辛苦。”

谈凭玉怨他一眼,道:“都在陪五爷睡觉呢!”

麻霆君不敢正面他,光笑不讲话。他也笑,费力搬起脚,踩麻霆君一双新皮鞋,道:“还有你这蠢货!都是我的人了,他们叫你坐板凳,你也肯?”

麻霆君得意道:“你不喜欢蠢货,我怎么敢犯傻?”

“真不喜欢你了,你又不高兴。”

“反正我是知道你舍不得的。”

打闹间听见杂乱脚步,二人共同僵持一秒,立刻迅速起了身,远远地分开。

甄展也抽空放风,看见他们间隔得能开一场商会,又不信他们不认识,闹矛盾。

近来何少爷兴风作浪,往谈家里靠,不少人上了他的套,私下把谈凭玉许配给他。甄展也被吹了耳旁风,倒觉得是他们俞霆落了下风。兴许两个人都英俊,看着别样登对?甄展揣摩着,谈凭玉来搭腔。

“唉呀,上面消停了吗?”

甄展点了头又摇头,道:“在商会吵架还情有可原,出了商会,大家都是体面人,没办法说真话;冬会是总结,忍了一年了,不知道折多少寿,随他们去吧。”

谈凭玉心虚,又道:“唉呀,俞行长初来乍到,我在和他讲规矩……比方说现在可以逃下来的,行长人又这么好,如果不懂,迟早被他们挪到桌子上当盾牌。”

甄展道:“行长人是好。”

谈凭玉道:“是,行长是不错。”

甄展看见一旁麻霆君,想起什么,道:“阿霆,我好像是有事来找你。”

谈凭玉不知不觉挨了过来,道:“什么事?阿霆,我能知道吗?”

三人聚在一起,他自然离麻霆君近,麻霆君故意与他贴得紧凑,为图手背在身后悄悄搂着他。

甄展看不见。甄展自己倒真是正大光明,没什么避讳的,大方道:“阿霆,你记得那位曹老板吗?赛马会上遇到的。不记得不打紧,你家担保明年新茶给他,中间好像出了岔。”

麻霆君道:“我去问问。”

甄展道:“人家催得急,你趁早去。好大一笔生意,不能出问题。”

楼上鸡飞狗跳,开窗砸水果下来,滚到他们脚边。甄展反应最大,看谈凭玉眼色,上楼维持秩序。

谈凭玉也知道要走,看麻霆君心慌意乱,反而不着急动身了:“我的五爷,你们麻家家业,真是卖茶叶卖出来的?”

麻霆君听出他话中有话,甩开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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